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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常有人問我,已經二十幾歲了,為什麼還不好好的認真談一個戀愛?為什麼還只是跟人似有似無的曖昧?為什麼不認真定下來呢?

曖昧對我而言,是一種戀愛遊戲。我不是一個好的玩家,我也是個女人,也會寂寞也會孤獨,但是卻是想愛不敢愛。

昨天,Tom的妹妹Jessica衝到我的住處,問我跟他哥哥的關係。說真的,我覺得他有一點小題大作。我不喜歡跟人解釋我的行為,即使有時我的作為並不正確,但是我討厭被評價。對於Tom,我有的也只是虧欠。他是個很好的人,只是我不適合他。

 

 

突然回想2004年的冬天,我住的宿舍樓下搬來一個新生,他是個高大帥氣的,黑人與白人的混血兒- Jerry,恰巧他跟我一同拿了英文跟數學課。不用說,亞洲人自然沒有數學的問題,但是英文就不怎麼樣了,而他恰巧跟我相反。有幾次在樓梯間相遇,外國人都比較主動開放,他開始與我交談。有幾次,他耐心的幫我檢查我的英文作業,為了讓自己安心,讓自己不會虧欠而他,因此他不會的數學題,我也會幫他解答。因為課業的繁忙,我幾乎忘記我的男朋友的存在。雖然他是個溫柔的美國白人- Edward,但是我不打算像他討論公課,因為自尊心極高的我,不願在這種事情上,突顯我的能力不足。漸漸的,我和混血兒越走越進,和Edward 反而漸行漸遠。在這個充滿八卦站的地方,我男友的警覺性再低,也是會聽到一些閒言閒語,但是他總是默默的承受,也不曾開口問過。他對我的關懷,是默默的支持我,也給我自由跟自主權。他是個溫柔獨立的人,我不願意在他的面前柔弱,畢竟美國人的風俗習慣,跟台灣人有些不同。為了接近他的程度,我不願意軟落,我必須佯裝堅強獨立,必須跟一般成熟獨立的美國女性一樣。但是我和他之間,便漸漸的起了橫溝。Jerry慢慢的取代他的位子,除了寫作業,有時我們會一起吃飯,一起喝下午茶,甚至我會跟他聊我的心事。最讓我映像深刻的是某一次,他讚美我的獨立堅強,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讚美,我的父母總是為我提心吊膽,對我總是放不下心,而Edward也不曾這麼說過我,他很少讚美我,他只是習慣安靜的待在我身邊,常常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無聊,還是他本身是個無聊的人,或許是我的英文太濫,讓他無話可說。總之,那一天我和Jerry談了很多,也談到美國的種族問題,身為白人與黑人的混血,他並沒有受到白人的憂等待遇,照樣跟一般的黑人一樣,受到小地方的不公平待遇,但是他並沒因次跟其他黑人混的很熟,因為他身上有白人的血液,在純黑人的世界裡,他也不是輕易的被接受的。我記得他平穩不帶太大情緒的向我訴說他對黑人的觀點,我十分欣賞他的成熟穩重與度量,而最後我則是激動的跟他說,不是所有黑人都是罪犯。突然他問我,有沒有男朋友?,一時之間,錯愕的我居然脫口而出,說我沒有男友。那時我才發現,對Jerry我有一種超出友誼的情愫,雖然罪惡感馬上襲上心頭,但是我猶豫的不知該怎麼開口解釋。突然有一種私心,有一種想要佔有他的自私慾望,就想這樣欺瞞他。當下我完全不擔心我的正牌男友會知曉,隱瞞他不難,但是Jerry就住在我樓下,要讓他不起疑,並不是容易的事情,所以我開始推託和Edward 的約會。過了一陣子,Edward好心帶著我最愛的星巴克的焦糖星冰樂,以及我最喜歡的牛肉伴麵,意外的來到我的住處。碰巧Jerry正在客廳幫我檢查我的英文作文。當下他們兩人只是客套的打招呼,我沒多說便以功課繁忙的理由,把Edward打發掉。雖然他住的地方與我的住處,有一段距離,但是當下我也不好多說什麼,只好馬上請他離開,他有些落寞的離開,離開前還是把咖啡跟晚餐交給我。當下我的心情是複雜的、是痛苦的,我不想當壞人,但是多情的我,注定會傷到別人。當我關上房門,Jerry便問我Edward和我之間的關係,我狠心的撒了謊,騙他Edward只是很悲情,很傻的單戀著我。我以為我撒謊技巧不錯,但是我卻不知道他們其實早已起疑了。

 

過了幾天,我跟Edward來到一家餐廳吃晚餐,碰巧遇到Jerry,他裝作沒看到我,便找了一個遙遠的位子坐下,整晚我都吃的不安穩。我想Edward也看到他,他有些蓄意的跟我有太多輕密的舉動,雖然我知道以往都跟Edward有親密的互動,如果突然刻意的避開,一定會讓他起疑,但是當下我不知道該怎麼做,好幾次避開他餵我的食物,我躲煩了,便發火生氣的不吃了,突然我在他的臉上,看到一種莫名的微笑,到現在我還是不懂那是什麼微笑。我很快便要求離開,走之前我偷偷瞄了一下,發覺Jerry早已不見蹤跡了。回家的路途上,我們都沒說話,直到他送我到我的房間門前,他抱住我跟我說晚安。寶貝,我愛你。明天下班我再來接你好嗎?好久沒和你一起喝咖啡、看電影了?我看著他誠懇的表情,默默的點點頭,想起以往我最愛和他在星巴克喝咖啡,最愛跟他一起看電影,只是最近我都不是跟他一起做這些事情。

 

對於Edward我深深感到愧疚與憐惜,正當我一個人鎖在房間失落時,有人敲我的房門。我開門後,意外的看到Jerry站在門口,我還來不及反應,他便主動走進我的家。他環顧四周,便說他走了?。我尷尬的應了一聲。他隨即開了我房間的門,對於這種不禮貌的行為,我感到些微不悅。接著他說他不是藏在床上吧!。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,突然他轉過來對我一個微笑,我還沒會過意來,他便緊緊抓住我的肩膀,用力的將我推向牆壁。我驚嚇著看著他說,到底單戀你的是我還是他?還是我跟他都只是你的玩物?,看著他憤怒的臉孔,很多話卡在喉嚨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。接著我被他推向床邊,我看著他,有些緊張的發抖。我不確定他要做什麼,但是我也不敢往壞的地方想,我相信他不是壞人。接著他抓的我的頸子,強吻著我。我依舊驚嚇的說不出一句話,甚至連道歉或是呼叫的勇氣都沒有。突然我下意識的推開他,試著逃離房間,我的手臂卻被他拉住,接著他用力的將我甩在床上,他一邊解開我上衣的扣子,一邊強吻著我。我驚嚇的連淚都哭不出來,只是一逕的求他住手。一瞬間,我幾乎放棄求救,有一種墮落認命的感慨,還有一種贖罪的心態,接著,我的內心突然出現一種興奮感,彷彿期待他侵略我,煞那間,我突然被我的想法驚醒,有一種對自己嫌棄的噁心感憤而升起。我奮力的推開他,卻跟他一起滾下床,且不小心的扭到腰,但是我逮到時機,連滾帶爬的往門口衝,然而我的裙角卻被他踩住,我試圖掙脫,但是在我跟他反方向的拉扯之下,裙子拉鍊應聲而破,我被滑落的裙子絆住而摔倒在門口,他順勢押住我的背,再把我托回房間。他扯下我的裙子,便壓在我身上狂吻,我不停的哭喊,不停的乞求他住手,突然他放慢他的動作,同時我在他身上察覺菸酒的味道,我記得他戒煙,也記得他不愛喝酒,煞那間,我流露出愧歉以及一絲的情意,他動也不動的盯著我的雙眼,突然我放棄掙扎,闔上眼默默的應許他,出乎意料的,他先是深深的親吻,再輕輕的吻我臉上的淚痕。我睜開雙眼,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先前的怒氣,他只是靜靜的沉默的看著我,從他的表情我看到以往他穩重的樣子,不爭氣的淚水又悄然滑落。接著他看著我,語氣平淡的說,不是所有的黑人都是罪犯。接著,他便起身離去。剩下我一個人,蹲座在床邊,回憶那一句我跟他說過的,不是所有黑人都是罪犯那一句話,正是因為那一句話,開始了我跟他曖昧的關係,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犯錯。突然我發覺眼角的濕潤,不是因為恐懼,而是因為對他的情愫以及愧疚而啜泣。

 

突然,敲門的聲響打破寧靜的夜晚,也打斷我對Jerry的幻想。接著我抬頭看到的是一臉驚訝的Edward,我狼狽的不知道該怎麼遮掩。他劈頭就說,你還好吧!發生了什麼事?語畢,他便開燈檢查我傷上的傷勢。我從他的手中抽回我的手,雖然自知逃不離他的眼,卻還是企圖閃躲。他深深的吸一口氣,指著我身上的黑青,企圖平緩情緒的說,是誰?,我沒有理會他,只是一逕的落淚。他沉默了片刻,便抓著我的手臂,激動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?,我掙脫他的手,只是沉默的背者他。接著他開口說,是不是先前在餐廳看到的那個黑人?他不是就住在樓下吧!我有些驚訝的盯著他看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。他盯住我的眼說,我剛剛看到他從一樓的房間,面色凝重的離開。我不知道Edward會不會激動的作出傻事,當下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,只是一眛的哭與搖頭。沉默了片刻,他從口袋中拿出我遺落的手機,他交到我的手上,便問我有沒有報警?我清楚的告訴他,我拒絕報警,突然他揚起手做勢要賞我一巴掌,我閉上雙眼,等待我應得的逞罰。卻遲遲等不到預期的疼痛,我睜開眼,只見他握緊拳頭,臉上掛著一絲淚痕。我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他,雖然我心理自知自己是骯髒的,是不配他的憐憫的,卻還忍不住不去抱那深深愛我的他。突然,他在我耳邊輕輕的說,答應我,你不再跟他見面,而且今晚在我住處過夜吧!你不得拒絕。因為我真的不放心。要是我早知道他就住樓下,我不會掉以輕心的。我留著愧歉且感動的淚,對他點點頭。

 

如果事情可以這樣結束就好了。只是男人的自尊,對於這種事情特別感冒,我不是不理解他的心態,只是他終日怕我再次遇到Jerry,他知道我跟他同課,他甚至曾經打算請假陪我上課,只是那怎麼會是解決的方法呢?要是這樣時常請假還不如辭職算了。Edward沒其他的方法,只是一再的打電話給我,確定我的安危,雖然這樣對我們都成了一種困擾,只是我知道他的心理更是難受。

 

某天我回家拿我的衣物,下樓的時候,遇到Jerry在門外抽菸,這次他沒避開,也沒裝做不認識,他只是睜眼盯著我的一舉一動。也許是壓力太大了,也許是積怨已久,Edward衝到他的面前,直接用拳頭跟他打招呼。我嚇的急忙分開扭打一塊的兩人,好不容易EdwardJerry都停手了,正當我跟他往車子的方向走去,突然Jerry的朋友在一旁起鬨挑釁。我尷尬且沉默的坐上車,突然Edward忍不住Jerry朋友的挑釁,從椅子下挑出手槍,往Jerry衝去。我嚇的想要跟出車外,想要阻止Edward做出傻事,卻發現我根本動彈不得,我居然因為怕被誤傷,而讓我心愛的男人,在我面前,為了我做出違法的事情,也無法幫助一個曾經讓我心動的男人。我從窗戶探頭試著叫住Edward,只聽他叫我不要出來,我就因為害怕躲在車裡默默的祈禱不可能實現的奇蹟。Jerry先是冷靜的安撫以及道歉,但是失控的Edward根本聽不見,Jerry放棄乞求,便向前跟Edward搶槍。在一陣錯亂之中,眾人的叫聲在一個槍響之後沉默。我傻眼的看著最愛我的男人,在我眼前倒下,而我卻躲在車裡。我緩慢的開車門,失魂落魄的走向Edward,在他神智不清的情況下,對我說對不起。我不能再陪你了,如果這個世界有天堂,那麼我一定會默默的守護你,如果…………如果沒有,請你忘記我。接著一臉錯愕的Jeery,便以過失殺人的緣故帶到警局。

 

 

再失去Edward 之後,我沒有臉去面對那個理應被當作自衛因而無罪,卻被判成過失殺人Jerry,我只能消極且不滿的認定,美國對其他種族不平等的待遇,且更加痛恨我的所作所為。只是我沒記取教訓,再同時失去兩個曾經讓我心動且心痛的男人之後,我消極玩弄自己的情感。再不同的男人中遊走,企圖麻痺自己的神經,希望連自己都相信我就是這麼犯賤的女人,只是我不再愛任何一個人,也不再承諾任何一個人,因為我們都會寂寞,我變的非常怕黑,非常的懦弱,非常的膽怯。精神醫師對我的症狀,開出一些針對恐慌症的藥物,只是我不曾吃過,我只是把藥物倒掉,我自認我有其他辦法治療自己的情況,那就是繼續曖昧下去,總有一天我會找到Edward或是Jerry的影子。總有一天,我相信我會忘記我是誰,那麼我也會忘記自己的過錯。

 

 

 

<<<虛構~虛構~~~~不要再責備我了!!!>>>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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