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
最終,陳建豪依舊守著他的承諾,雖然他等的不止一年,而女孩也沒有跟他聯絡。剛開始陳建豪胡亂的擔心,他不知道女孩出了什麼事情,他查了飛機航空,報章上也沒聽說飛機失事的大事,他十分的憂愁,直到他意外的接到一封沒注明對方地址的離婚協議書。上面已經簽好女方的名子,他清楚的認的出那是女孩的筆跡,一時間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,偏偏他想問個清楚也不知道該怎麼找到女孩,女孩這麼一去不返,所有的事情都像石沉大海。雖然難以接受,陳建豪也只能被動接受,女孩自私的替他安排的結局。

 

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好幾年,直到最近,另一個女人執意的闖進自己枯燥的生活。陳建豪不知道自己可以給徐瑾什麼?他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有勇氣再次相信愛情。

陳建豪吐出一口煙圈,他突然發現女孩跟徐瑾雖然看似個性決然不同,一個對所有事情保持冷漠的態度,一個對所有事情抱著樂觀的態度,但是他們有類似的共通點,他發現他們兩個對於不開心的事情,通常都選擇成默的接受。他們都不喜歡讓別人替他們擔心,也習慣拒絕別人的幫助。雖然徐瑾看似開朗,但是陳建豪漸漸的發覺那不過是表面的假象,他只是不喜歡把不開心的情緒去影響他人,這一點做風跟女孩的邏輯相同,只是徐瑾即使自己在不開心,他還是會特別去顧慮他人的情緒,努力的讓大家開心。跟女孩比起來,徐瑾比較會表達自己的情緒,相對也比較容易了解,而且他們兩個都是非常容易滿足的個性,相較之下徐瑾相對的比較好相處。想到此,陳建豪又點起一個菸,他發現他們兩個還有個令人不悅的共通點,那就是喜歡不告而別。

 

接下來的日子,陳建豪無法不將徐瑾跟女孩比較,雖然他們還是非常不同的兩個人,但是不知怎麼了,在陳建豪解析的角度,總覺得他們相似處十分的多。突然他發覺自己對徐瑾,並非毫無感情。也許自己只是害怕再次傷害,也許自己只是想守著承諾,但是他不能騙自己,他發現自己對徐瑾也是有些情愫,只是這並不表示他完全的忘卻女孩。然而這樣反而更讓陳建豪痛苦,他自覺自己是個不專情的男人,他認為感情不能這樣隨便,他深信這樣不能讓徐瑾幸福,而且對他也不公平。

 

然而陳建豪開始懷念起徐瑾,只是他的電話被徐瑾封鎖,而他在也不去上課。雖然後悔,陳建豪還是偏執的相信,這樣對徐瑾是最好的抉擇。直到某次他在路上意外的遇到徐瑾,他訝異的發現徐瑾竟然懷孕。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,算算日子他深信不會錯的,更何況從徐瑾緊張且蓄意迴避的態度,他知道那一定是自己的。

 

這一次,陳建豪終於能下定決心,就算是以孩子的理由來說服自己,但是自己的內心卻有另一種不可磨滅的感受,他終於確定他是真心的希望能跟徐瑾在一起,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幸運星,因為有他,使得陳建豪能順理成章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。此外他也發覺自己虧欠徐瑾真的太多,連懷孕這種事情他都不曾說,也不向自己要求什麼。想到此,他不僅開始憐惜徐瑾。只是現在除了應該要積極的挽回徐瑾之外,陳建豪遇到另一個難題,那便是徐瑾不相信自己,他懷疑陳建豪只是為了孩子而牽就自己,他不相信陳建豪會哪一天一覺醒來,突然的愛上自己。陳建豪理解徐瑾的感受,他也十分的內疚,但是不論如何他的決定還是沒有改變,他一定會努力的挽回徐瑾。

 

最終,徐瑾接受陳建豪的挽回,雖然徐瑾的心中還是有些疑慮,還是無法確定陳建豪是否真的像他所說的那般喜歡自己,但事徐瑾心想為了無辜的孩子,或許應該賭賭看,畢竟孩子也需要父親的關愛,雖然徐瑾不確定這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,由於內心還是喜歡陳建豪,他便免強的接受搬回陳建豪的住處的主意。

剛搬去陳建豪住處的前幾個月,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,徐瑾深刻的察覺陳建豪的改變,不僅對自己十分的溫柔,以往憂愁的神情已經不復在,而且連嗜酒的壞習慣也都戒掉,並且為了母體健康連菸都少抽。即使徐瑾願意做些家事,但是陳建豪什麼都不讓他做,就連咖啡也不讓他泡,一轉身陳建豪早以泡好可可等著徐瑾。對於這樣的日子,徐瑾相信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。就當兩個人正期待新生命的到來,有天有位不速之客突然到來。

 

徐瑾猜出那位女人,便是自己一直打敗不了的情敵。他將房間留給一臉錯愕的陳建豪,一個人關上房門,徒步到公園走走。

 

陳建豪錯愕許久,而眼前的女孩不發一語的沉默。

陳建豪嘆口氣便先發制人的說,[你最近好嗎?好久不見了。不知道你突然出現這個小地方,有什麼事我可以為你效勞的?]

女孩說,[沒什麼事情。只是想來看看你好不好。]

陳建豪不知道該說什麼,便轉移話題的問說。[要不要喝點什麼?]

女孩說,[熱可可。謝謝。]

不知道為什麼幾年不見了,陳建豪還是習慣用女孩最喜歡的粉紅色馬克杯,幫女孩泡熱可可。

女孩接過手中的杯子便說,[謝謝。]

陳建豪語氣有些不悅的問,[不知道你今天來,到底有什麼事情?]

陳建豪試圖壓抑內心複雜的情緒,故做平靜的看著女孩。

女孩怯怯的開口,[你結婚了?]

聞言,陳建豪突然感到十分的不悅,他不喜歡女孩這種以受害者的姿態的口吻問起這件事情。沒錯他們還算是夫妻,因為陳建豪還沒簽那份被他撕爛的離婚協議書。但是女孩已經離開了四年,為什麼他還可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來問自己。難到女孩離開了這麼久,一直以來都音訊全無,自己還得為了那個不知是生是死的妻子守身如玉嗎?

陳建豪冷冷的說,[很重要嗎?你在乎嗎?]

女孩低著頭沉默不語,這樣的行為反叫陳建豪更加惱怒。

陳建豪說,[不知道你想來做什麼?我不管也不在乎。我現在有我的生活,請你不要隨意來打擾。]

 

語畢,陳建豪起身出門,打算去找先前離開的徐瑾,陳建豪擔心徐瑾會因為想太多,而不小心出什麼意外。

一個人被留下的女孩,孤寂且落寞的坐在客廳。冷漠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,沒有眼淚,有的只是呆板的神情,不知道女孩是在發呆,還是太累了。

女孩不知道坐了多久,突然身旁的電話響起。女孩無意識的接起電話,電話那頭傳來陳建豪的聲音。

[徐瑾……就是我的孩子的母親,他……………..流產了。我現在在醫院等他,他還在手術房。我…………………….我只是想跟你說,我不回去了,所以你不用等我。你想走就走,門也不用鎖。]

女孩聽得出陳建豪的聲音有一點哽咽,女孩便說。[沒關係。你陪他。我等你。]

陳建豪停頓幾秒,連在見也沒說便掛下電話。

女孩一個人在家環顧四周,看到一些充滿回憶的紀念品。也看到一只跟手中一模一樣的馬克杯,唯一的差別便是那只粉紅馬克杯,已經破損了而且看起來比較舊。女孩仔細看了手中的杯子,不難察覺那一只杯子是新的。女孩不懂已經破裂的杯子為什麼不丟掉,既然已經有新的一模一樣的杯子,那還留著幹麻?看著以往最愛的杯子,已經破舊成這個模樣,那是不是象徵他和陳建豪之間的愛情早已破裂。

 

過了幾個小時,房門突然被打開。陳建豪一臉疲憊且落寞的回來。

[你還沒走?]陳建豪意興闌珊的問。

[我說過我會等你。]女孩說。

[哼!你四年前也說會回來啊!]陳建豪冷亨了一聲,便疲倦的癱在沙發上。

女孩不理會陳建豪的冷嘲熱諷,便開口問說。[母體還好嗎?孩子有保住嗎?]

陳建豪不悅的回說,[沒有。母體不好,孩子也沒了。你到底想做什麼?有必要裝做這麼關心嗎?如果你今天沒來,小瑾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了。你到底想要幹麻?既然都離開這麼久了,為什麼今天還要突然打擾?]

面對陳建豪的歇斯底里,女孩知道此時他的心情不好,而且自己也理虧,所以也不便多做解釋。[對不起。]

[對不起?有什麼好對不起的?根本不關你的事情。你可以離開了嗎?]

女孩看了陳建豪一眼,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安慰的話,或者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的,因此女孩便準備轉身離開。

 

這不是陳建豪等了四年的願望,之前他是多麼期待再次看到女孩,他是有多少話想像女孩傾吐,有多少對女孩的思念都寫進歌詞當中,是多麼的想像女孩表達自己對他的思念。好不容易等到了,卻已經人事全非。

突然陳建豪抓住女孩的手說,[我等你好久,真的好久,只是如今我已經不能在愛你了,我有其他的責任,而且他對我真的很好,而我也是真的愛他。對不起,我不能承受那些不知道你是生是死的日子。對不起,我真的不能在愛你了。請你照顧好自己,祝你幸福。]

女孩點點頭微笑的說,[沒關係,你只可以讓一個女人幸福,而我可以讓兩個人幸福。所以也請你把握幸福。]

接著女孩把家裡的鑰匙放在桌上,便轉身離開。

陳建豪有些不解女孩的涵義,但是此時的他已經有些心力交瘁,便沒仔細思考女孩話中的意思。此時他只是擔心徐瑾的健康情況,以及他的心態問題。因為先前在醫院,徐瑾對於失去孩子的反應十分激烈。雖然陳建豪想要留下陪者徐瑾,卻被徐瑾趕回來。他不知道該怎麼做,但是他也不想刺激徐瑾,而且家中還有女孩的事情要說個清楚,不然他真的想要留在醫院。

陳建豪嘆一口氣,到陽台抽一口菸,決定小睡一下再趕去醫院。

 

女孩隨即搭乘前往美國的班機,突然一振劇咳女孩在東京轉機室倒下。隨即女孩遍及忙的被載往東京機場附近的大醫院,突然身旁的手機響起,是女孩的父親打來的。以前女孩跟父親的關係不好,一直以來女孩一直誤會,以為不專情的父親背叛母親,直到四年前女孩的父親飛到台灣見女孩一面,女孩才知道父母不是離婚,才知道原來父親為了自己,一直隱瞞真相。

女孩訝異的盯著父親,不敢相信的問說。[我不相信你說的話,你一直告訴我媽媽是回台灣的。]

父親嘆了一口氣便說,[那是我跟你母親商量之下的結果,我知道我應該早一點告訴你實情,也許一開始就不該騙你,只是當時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你最好的方式。]

女孩不可置信的問說,[你再說一次。媽媽不是離開我們,他………………真的是病逝嗎?]

父親點點頭說,[是的。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該騙人,當時是怕你受不了這樣的事實,才騙你媽媽回到台灣,為了是希望讓你有種還能見到母親的希望而撒謊。]

女孩無法平靜思緒的問說,[那現在呢!為什麼現在你才來跟我說?繼續隱瞞不是很好嗎?]

父親沉默一會便說,[其實你一個人來台灣,我一直有找人暗中幫我注意你。我也得知最近你交了男朋友,你第一次談戀愛,不管你最終是不是跟這個男人走到最後,但是我想初戀總是令人心碎…………。]

女孩不客氣的打斷父親的話,[我跟阿豪的事情不用你擔心,而且我準備嫁給他。]

父親嚴肅的看著女孩說,[你母親的心臟病是先天性疾病,他是再生了你之後迅速惡化的。為了治療他的病情,我們才決定全家搬去美國,我一直再等,等待哪一天醫療設施進歩。只是你的母親等不到那一天,不過即使他離去之後,我還是依舊在等待,因為……………..。]

女孩生冷的打斷父親的話,[因為我也有相同的症狀,因為我也會死。所以你是來告訴我不要嫁給他,不能結婚生子是嗎?]

父親嘆口氣,嚴肅的說。[我急得來找你不是要告訴你惡耗的,我認識的一為德國醫生,他說現在的技術可以幫助你。雖然不能說百分百的成功率,但是那是一個機會,不然你吃再多的藥,也是治標不治本。而且拖下去你的心臟根本不能再多負荷幾年,到時候還是得接受治療,只是現在有機會為什麼不試試看。]

女孩沉默片刻便問說,[成功率是多少,從開始到結束到底要花多久的時間?]

父親說,[百分之五十到七十五,即便是相同的疾病,但是成功率還是因人而異,現在還不能確定你的成功率是否是百分之七十五。至於手術時間,等我帶你到德國之後,大約需要三,四個月的時間。]

女孩問說,[這麼久?]

女孩心想這麼長的時間,那就不能較陳健豪去陪自己了,畢竟陳健豪還有自己的生活,還有他熱愛的工作。

父親為了勸女孩接受治療,便騙女孩說。[我可以先幫你跟醫生約好,等你一到美國,他會到他們合作的醫院去幫你動手術,我想不需要飛去德國,而且你以前的病例都在,所以一些瑣碎的檢查不用的話,可以省很多時間。我知道你想趕回台灣,所以我會請醫生幫忙,畢竟要他從德國來美國,他也不會願意慢慢的拖時間,所以我相信一兩個月內手術就會成功。 ]

 

看著父親誠懇的表情,女孩相信父親一定還是沒有完全的坦白,但是他終於了解,他的父親是真的關心自己。看著父親心急的模樣,女孩點點頭,答應了父親的提議。只是要他馬上離開,女孩真的做不到。而父親跟醫生也還沒談攏,所以女孩要求父親在給他一段時間。由於心臟病患很容易在冬天發作,要是手術不順利,那麼冬天進行手術本身比較危險,由於女孩好不容易答應,女孩的父親只能接受女孩的提議,等到明年春天再接受手術。

等到父親離開後,女孩一個人躲在房間哭了許久。他不知道要怎麼跟陳健豪說,他不想讓陳健豪擔心,卻不知道該怎麼隱瞞他。而且女孩很害怕,如果手術失敗的話該怎麼辦,突然女孩把一只小盒子拿出來,從中間取出戒子。女孩一直很珍惜這戒子,平時怕刮傷怕被搶,他都沒怎麼帶,只是現在女孩很想帶著戒子,想要感受一下結婚的喜悅,好想一輩子就當個陳太太。突然女孩擦乾眼淚,他心想這樣的決定也許很自私,但是他真的想嫁,他不確定陳健豪的父母要是知道自己的病情的話,會不會反對婚事,他也不想讓陳健豪陪著自己難過,更重要的是自己最後的夢想就是當陳太太,即使只有一天也好,雖然對陳建豪感到抱歉,但是女孩還是決心隱瞞他。

 

女孩到了東京醫院,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,他很想接起父親的電話,很想跟父親說說話,也很想告訴他父親,自己好幾年都沒說過的話─[爸爸,我愛你]。

在接受治療的那幾年,女孩對父親的態度一時還改變不來,當然其中還有幾次跟父親大吵,甚至因為手術的失敗,女孩的父親不知道花了多少錢,一直努力求醫。然而當時女孩一心只想快一點結束這些痛苦,他只想盡快飛回台灣,回到陳建豪的身邊。為了此事女孩跟父親大吵好幾次,父親甚至把女孩的護照和證件藏起來,女孩的父親為了女孩的健康,不管花多少精力,花多少時間,還是多少錢都不在乎,對父親而言,他下半輩子的所有努力,都只是為了這一個女兒。只是女孩因為身體的病痛,以及對陳建豪的思念,使得女孩常常對父親大發脾氣,漸漸的女孩終究感受到父親的關愛。

現在他已經把陳建豪交給其他的女人,女孩知道他不用再擔心陳建豪,因為有其他的女人可以代替自己去照顧他,可是孤獨的父親,一個深愛家人的父親,自從母親去世之後便一直一個人承受傷痛,甚至是來至於心愛的女兒的誤解,女孩對自己的不孝感到十分內疚。

 

女孩努力的去接起電話,只是連一句話都還來不及說,突然女孩感覺到手十分無力,似乎完全不能控制,電話就這樣摔到地上。

由於女孩是拿美國護照,而且原本預期搭乘的班機是飛往美國,因次醫院很輕易的便通知在美國的父親,有關女孩的死訊。雖然女孩的死是早可以預期的,但是身為父親還是難以接受。最後,父親從日本把女孩的骨灰帶回美國,並且把女孩的遺物整理之後,將女孩最後在美國的那段時間寫的日記,以及親手寫一封信,寄給陳建豪。那封父親寫的信,主要是說明,請求陳建豪的原諒。女孩的父親知道他們彼此相愛,他不是有意要拆散他們,只是因為好不容易有接受治療的機會,身為父親的他當然希望女兒趕快康復。而離婚協議書是女孩一開始從台灣帶去的,當時女孩是這麼告訴父親的─[如果手術失敗,如果我昏迷不醒,請幫我把這個協議書記給他。就算我死了,也不要告訴他。如果我的狀況一不對,就寄給他。你懂嗎?我不要耽誤他。]身為父親的他,也曾經是個身愛妻子的丈夫,他懂女兒的意思。所以當第一次手術失敗,他便按照女兒的意思寄回去。只是現在女兒已經去世了,他不認為女兒還有辦法擔心陳建豪,重點是他了解任何一個男人要是意外的收到這樣的東西,一定會誤會女兒的用心。父親自覺自己虧欠女兒太多,他也認為女兒一直都在受委屈,一直都在遷就別人,他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到死了,都還要被誤會,所以他最終決定要讓陳建豪知道事實。

 

 

徐瑾出院之後,不管陳建豪的反對,堅持搬離陳建豪的住處。

這一夜,徐瑾帶者滿身的罪惡感,在夜店買醉,他偏執的相信一切都是自己的錯。孩子的死亡,是對自己不倫的報應。現在師母已經回來了,不論陳建豪如何解釋,他都認定一定要還給師母一個完整的家庭。

此時徐瑾已經快喝到不醒人事,卻意外的遇到此生再也不想見到的人─前男友。前男友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模樣,打量眼前失落的徐瑾。在徐瑾意識模糊之下,便被前男友拖到後巷。徐瑾無力掙扎,也懶的謾罵。最後他只聽到前男友的謾罵─[天啊!你的身材怎麼變的這麼多阿!是發福還是懷孕阿!好顯我沒跟你在一起了,不然讓別人瞧見了,多丟臉阿。]語畢,前男友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
 

等到徐瑾的酒意退了,他總算清醒了,也清楚的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事情。只是此時心力交瘁的徐瑾,連哭的力氣都沒了。他免強的整理衣服,便闌跚的徒步回家。等到他走了好長一段路,回到家門口時,發現一臉焦慮的陳建豪,等在他的住處樓下。

 

總算等到徐瑾回來,陳建豪馬上追上前去,突然一股刺鼻的菸酒味傳來,陳建豪訝異的望著徐瑾說。[你剛剛去哪了?怎麼這晚才回來?怎麼看起來這麼狼狽?]

徐瑾不發一語,撥掉陳建豪的手,一股腦的只想回家痛哭。

陳建豪見狀,急忙擋住徐瑾的去路。

[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?你的身體還需要調養,你跟我回去好嗎?]陳建豪苦苦相勸。

徐瑾像是沒聽見一般,他的臉上面無表情,像是行屍走肉一般。

[小瑾,跟我回去好不好?]

 

徐瑾真的累了,對於眼前的一切真的感到十分厭倦。他皺了眉頭便說,[你可不可以不用管我,我的死活是我家的事情,不需要你來操心。]

陳建豪用了抓住徐瑾的肩膀,強迫徐瑾面向自己,便認真的說。[我是真的想照顧你。相信我,我跟雅欣已經說清楚了,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。………………我承認我跟他還有婚約,但是現在我連絡不到他,等到我找到他,我會馬上跟他離婚。我是說真的。不然我也可以依照法律的途徑,跟他離婚的。我不會再委屈你,相信我好嗎?你不需要擔心他。我是說真的。]

徐瑾甩開陳建豪的手說,[我真的不再乎,我也不想管了。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關聯。你放過我好嗎?我只想一個人過著普通的生活。]

陳建豪說,[我怎麼可能不管你。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,也不好好的照顧自己,三更半夜的,一個女孩去什麼地方喝酒?]

陳建豪沒注意徐瑾鐵青的臉,便繼續說道。[一個女孩喝酒有多危險你知道嗎?你想喝我陪你喝啊!為什麼要一個人在外面喝呢?你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,你要我怎麼放心呢?]

突然,徐瑾情緒失控的吼說。[我要做什麼是我的事情,不需要你來操心。我想在哪裡喝也是我的事情,不需要你來幫我決定。]

突然,徐瑾臉一沉有些話不經大腦便飆出來。 [上夜店當然是一個人去啊!跟你去還有什麼搞頭呢!像今天我就遇到一個型男啊!我本來是不想跟你說的,免得你不高興,但是現在我覺得你很煩,你懂嗎?這是我要的生活。我想幹麻就幹麻,只要我高興我可以像剛剛一樣,拉著型男就在後巷搞起來。]

陳建豪一臉錯愕,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。

[你再說什麼啊!氣話嗎?還是喝醉了?]

突然,徐瑾拉低衣領,秀出剛剛前男友留下的咬痕。[你說呢!你看啊!像是氣話嗎?]

 

突然陳建豪一個錯愕,他不敢相信他喜歡的徐瑾會是這樣隨便的女人,他一時激動,不佳思索的便一個伸手給徐瑾一巴掌。

徐瑾鄧著陳建豪,留下最後一句話便跑上樓。

 

陳建豪久久不能回神,腦海裡始終環繞著徐瑾先前的所說的話。他雖然很後悔,且還是不能相信徐瑾是那樣輕浮、隨便的女人。但是他打了徐瑾是事實,他也相信徐瑾不會輕易原諒自己。滿腹懊惱的陳建豪,在樓下徘徊了一會之後,還是拖著愧疚且疲憊的身軀回家,而當時他還不知道,家裡門口放著從美國寄來的快遞,準備讓他更加的心力交瘁,更加悲傷痛苦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<<打完收工>>>

 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    創作者介紹
    創作者 BITCH 的頭像
    BITCH

    黑暗角落

    BITC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