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傳位
何晟旭剛起身，便有侍女來報:[ 長老，門侍閽人通報風靈谷賈長老已到，請問是帶她到書房，還是...。]
侍女話還沒說完，便有聲音傳來。
[ 有沒有這麼麻煩? 我來多少回了，還需要通傳? 你說你，只不過是比我老，輩分是有比我大? 還擺什麼架子啊! ] 語畢，一抹緋紅身影落在眼前。
賈長老一臉嫌棄的看著那面帶微笑的岳長老。
[ 以後不用事先通傳了，賈長老不是外人。下去吧! ] 岳長老微笑的對侍女揮揮手，示意讓不要讓他人打擾。
何晟旭心想什麼時候開始，孔嶽族這麼門禁不森嚴? 心術可以隨便亂傳，徒弟可以隨便亂收，外族人可以隨意進入? 不過以賈長老對岳長老的態度? 莫非跟自己是同樣的'自己人'。哇! 好 ' 淫 ' 亂。
不過，前幾次見面，賈長老在外人前，還是會保持長老該有的氣勢和風範，怎麼今天和岳長老約好，一起裝逗比?
[ 徒弟收好了? ] 賈長老直接坐下，一邊打量何晟旭。
何晟旭並不覺得有任何反感，也沒因為被混身打量而感到不自在，到也微笑的看著賈長老。
果然，兩位長老 ' 關係非淺 ' 。岳長老要收自己為徒的事情，想必賈長老是第一個得知的。
[ 恩。這是他這次的敘經石。] 岳長老把敘經石放在桌上。
賈長老挑一挑眉，看ㄧ眼緒經石，便盯著何晟旭。
何晟旭面對大家疑惑的眼神已經習慣了，面對任何沒有殺意的打量，並沒有任何的反感。
眼前的何晟旭變化太大，即便是天賦很高的進化人，沒有幾十年也不會有這麼強烈的改變，賈長老想到一個多月前，因為小師妹的關係，特別跑來找長老的時候，也碰到何晟旭，那時候因為心急小師妹的情況，所以對其他事情都沒有留心，但仔細想想那時的何晟旭已經與第一次見到的普通人有很大的不同。
眼前的何晟旭身體內的磁場異常強烈，甚至有一股類似的氣場的不明氣體圍繞全身，而那氣體與一般進化人的氣場最大不同的地方是，那氣體散發出一種不屬於進化人的威壓。
因為風靈谷不懂源心術，若光是肉眼觀察，無法像岳長老一樣準確，要更清楚了解一個人的身體情況還需把脈才能確定。
[ 手給我。] 賈長老作勢要幫何晟旭把脈。
賈長老把脈的速度一向很快，但這次的脈象實在是有點與眾不同，只見賈長老眉頭微蹙、咬著下唇，一時之間下不了結論。
賈長老正打算傳音給岳長老時，突然想到以往別人都說，何晟旭會無法控制腦波而亂傳音，因而頓了頓。
[ 現在我已經掌握源心術，已經可以完全控制腦波，所以不會隨意截音。] 何晟旭對賈長老微笑。
不會截音! 但是還是會讀心嗎? 不然何晟旭怎知自己方才停頓的顧慮。
賈長老一言不語的看著何晟旭，她對這種不禮貌的行為感到厭惡。
[ 你似乎不太需要讀心術，也會看出別人心中所想? ] 長老問。
[ 恩。是也不是。我想那不是任何心法的關係，應該是因為我在普通人的世界，以前旁修很多心理學的課程，所以在一般情況，我能大概了解一般人的表情態度包含了很多想法。然後修煉源心術，意外的活絡我腦部大部份血脈，強大更多的腦細胞，所以變得更容易了解他人所想。] 何晟旭解釋道。
[ 請見諒，晚輩並非刻意無禮。不過若是有意隱瞞的事情，或是內心秘密，在沒有使出任何源心術的攝心術，或是普通人的吹眠術，在下也是無法竊取任何心理秘密。] 何晟旭對賈長老微微行禮。
其時何晟旭原本只是因為自身精神狀況的問題，順便旁修幾門心理學課程，並沒有專研，更沒學過什麼吹眠術，只不過聽過學長提過幾次，但因為他現在腦細胞大量開發活躍，所以原本淺學或不解的東西，變成很多可用的資訊和能力，隨時可為何晟旭所用。
賈長老有些不解何晟旭的意思，但又一時不曉得該如何開口問。
連問題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一個普通人開口的長老，真的感到十分冏。
何晟旭似乎又看出賈長老的疑慮，便開口說: [ 普通人相信一般人的腦細胞並不活絡，只開發了小部份且不夠活絡的腦細胞，而那使得人類的能力有限。但我不認為能夠活絡所有腦細胞的普通人就能進化成進化人。]
聞言，兩位長老都感到十分不可思議，眼前的普通人不只體質特殊，天賦不可限量，以即他的觀點都是一般進化人所不知的。
[ 當然我也不知道進化人的腦細胞，比普通人的腦細胞進化多少，但我猜測若要進化成進化人，關鍵是進化全身的細胞。]
靠。話讓何晟旭一個人說就好了，現在他們連開口問都不必了。原本覺得開口請教晚輩有點丟臉的賈長老，現在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了，反而感到更冏了。
唉! 女人真是傲驕。
何晟旭感受到賈長老的想法，雖然她的表情一如自己剛開口時的不可置信，並沒有任何變化，但是賈長老內心的變化，何晟旭一看便知。
[ 恩，這不是我們現在有能力研究的。] 岳長老開口。
全身細胞進化? 那似乎是扶桑人和日耳曼人正在研究的祕密。
[ 你想進化? ] 賈長老開門見山的問。
[ 是。] 何晟旭直接了當的回答。
何晟旭雖然也不解自己莫名的際遇，和神秘的體質，更不確定自己的淺能如何，但此刻的何晟旭對自己有一定程度的自信，也有讓自己更加強大的明確目標，因此任何可能的助力，他再也不會扭捏拒絕。
[ 為什麼? ] 賈長老略帶研究得看著何晟旭。
有野心，不錯。但若是不知其目地，風靈谷不會莫名幫助任何可能的敵人。
[ 因為我有我想守護的人，生命太短暫，我不願留她一人。] 何晟旭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，除了眼神多了一絲溫柔。
為了愛? 夠浪漫。不用說也知道那對象是誰，那個心機重的死老頭，原來打的是美人計的主意，難怪當初會讓他寶貝晚輩 - 妍妍去幫助何晟旭。
其實賈長老真的是誤會了，美人計是剛好，就算真的打算這麼做，長老也不會利用妍妍。之所以當初會讓妍妍去幫何晟旭，一是看出妍妍對何晟旭有不一般的好感，二是因為有預感他們兩人之中有不一般的緣份和機緣。
賈長老雖為女人，但身為長老有長老的責任，可不是容易感動的人。但是眼前這小子，感覺不出有其他的野心或目的，看似坦率誠懇，也何自己一些眼緣。或許讓孔嶽族欠自己一些人情也不錯。
[ 那麼師父又是為什麼? ] 何晟旭難得神色嚴肅且異常認真的看著長老。
[ 因為飄長風不願接任。] 岳長老沒有任何猶豫就直接表明。
[ 你的長老職位分明是一堆爛攤子，你這麼坦白，還有誰會上當阿! ] 賈長老鄙視的說。
長老也覺得很無奈，想當初長老是多麼位高權重，所有人對長老都必恭必敬，若有機會接近長老都感到極大的榮幸，要能為長老做事都是至高榮譽，更別說有機會成為長老，哪像今日大家都趨之若驚，想傳個位竟然這麼難。
[ 你覺得你可以騙得了那小子? 他心如明鏡似的。]
這年頭的小鬼越來越難哄了，原本就以為妍妍是這方面的鬼才，不想何晟旭更甚。不想被識破的尷尬，不如一開始就坦白。
[ 就算你不想騙人，你就不能微宛一點? ] 賈長老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。
岳長老無奈的攤攤手。
[ 師父，徒弟恐怕會讓你失望，這大任.....恕徒弟無能擔下。]
[ 是無能? 還是無念頭? ] 長老問。
[ 徒弟沒那麼大的志向，而且在普通人界還有親友要顧。] 何晟旭坦白的說。
[ 進化人的生活圈是沒普通人的有趣，但是我們的生活區也挺適合修身養性，可以讓長輩 ' 養老 '。] 賈長老直接點破。
的確，若是何晟旭成為孔嶽族的長老，當然可以派人保護自己的家人不會陷入危險，但卻不好一起生活，畢竟生活環境跟模式相差太大，一般人適應不了。
[ 你知道Alice 的父母常年生活在普通人生活圈，也不知道他們哪裡搞來的身分，在美國 ' 事業 ' 做的挺大的。或許他們有辦法照顧你親友的生活。]
這可有趣了，晚一點該好好討好Alice，婀.... 應該是討教.....。畢竟，何晟旭的父母之所以送他出國留學，其實也是因為他們內心對移民美國十分嚮往，而當初何晟旭只有留學生的身份，因為成績不錯，運氣很好所以僥倖得到一份工作，而公司也只願意幫他申請工作簽證，有了工作簽證不表示有居留權，所以何晟旭自己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得到公民資格，那等到父母白髮蒼蒼也不見得有機會幫他們辦理移民。更何況何晟旭跟本沒去公司上班........。
父母的夢想，只有成了長老才不會只是夢。但以自己和Alice的關係，也許 ..... 也不用犧牲自己的自由.....。
猶豫，再猶豫。掙扎，很掙扎。
[ 普通人都想長生不老，雖然孔嶽族沒什麼鳥辦法，但是風靈谷的丹藥可不能小看，若是你成了孔嶽族的長老，我們倒是可以好好合作。] 賈長老說。
[ 不知賈長老希望怎麼合作? ] 何晟旭問。
這.....這有一點拖軌啊! 長老不知道怎麼掌控權突然跑到賈長老手上，原本以為以彼此的交情，賈長老應該會幫自己勸說何晟旭一二，但怎麼已經變成兩個長老在談合作的情況了。
[ 在需要的情況下，希望孔嶽族可以借出鎮山之石 - 水精靈。]
水精靈? 那是什麼?
岳長老大至向何晟旭解釋了一番，便說: [ 既然是鎮山之石，那就知道不便輕易拿出來，若要堅持開挖，那會毀了西藏聖地。]
[ 既然我也說是在需要的情況，我們也不會隨意的要求，那就不是要你們輕易的拿出來。] 賈長老一臉冷漠的說。
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。
何晟旭想要知道是為了什麼風靈谷會需要水精靈，但是他不想問也不想管，而且長老也提到孔嶽族還有其他兩位長老，即便自己成了長老也不是一黨獨大，更何況成了長老也不是能以自己喜樂愛好行事，其責任也不小，自己雖不是偉人，但也不是小人，凡事都得以大局為重，為孔嶽族的每個人事務考量。現在他只想考慮要不要接受師父的提議，若是不答應接任，那麼師父還會願意幫助自己嗎?
看的出何晟旭十分猶豫，岳長老也不想這般強人所難。
[ 我的確需要傳人，眼下就你和妍妍最有天賦接下我的位子，而你有普通人的血脈，而且又在普通人圈生長，有一定的普通人知識。眼下就你是最適合的人選。但是我並不想為難你，你可以慢慢思考，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或是條件都可以提出，只要是我能做到的，不違背天地良心的都能答應你。若你真的不想接任，也沒有關係，既然你以拜我為師，能幫助你的我也不會吝嗇。]
靠。這樣還有什麼會上當啊!! 這食古不化的活化石，腦袋是真的成化石了嗎?
聞言，何晟旭對師父行個大禮，便說: [ 謝謝師父，徒弟會好好考慮的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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